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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鄯善县属于哪个市

一直到清朝时期才在此设县改成了鄯善县。这个在清朝新疆巡抚饶应祺的《会奏新疆增改府厅州县各缺》就有记载:“辟展地为古鄯善国,名曰鄯善县”,所以当时设鄯善县的理由就是觉得这里是汉代鄯善国。但实际上这里并不是古鄯善国故址,要说鄯善县跟鄯善国扯上点关系,那就是古鄯善国的范围涉及到了今天鄯善县的部分区域。

三是鄯善国最后的确是把鄯善国王城迁到了今鄯善县区域了。楼兰国改名鄯善国后便把王城迁到了伊循城(今天兵团第二师36团团部米兰镇东边的米兰古城),此后就吞并了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婼羌国,因为在此后的史书记中婼羌国已经不复记载,显然是被鄯善国吞并了。《后汉书·西域传》在记载自敦煌出玉门、阳关后“涉鄯善”,而不再提涉婼羌,亦可说明它早就不存在了。汉明帝永平中鄯善吞并小国时只提到小宛、精绝、戎卢、且末,不见婼羌,则又进一步证明婼羌早已被吞并了。汉安帝时窦宪击败匈奴,西域诸国归汉,鄯善完全归服了汉朝。鄯善国当在此时才迁王城于今鄯善县地。

因此可以得出结论,古鄯善国故址(楼兰城、依循城和扦泥城)都不在今天的鄯善县境内,而是在今天的若羌县境内,故鄯善是因古鄯善国为名而非故地,但是鄯善国在归顺汉朝后最后把王城迁移到了今天鄯善县境内,所以今天鄯善县取“鄯善”之名也是妥当的。但是我的这个结论到底有多少内容是正确的呢?城镇规划君何方洪曾经听新疆大学的一位教授详细讲解过古鄯善国与今鄯善县的关系。

鄯善县地处天山东部,位于吐鲁番盆地的东端,东与哈密接壤,西邻吐鲁番市高昌区,北越天山接木垒、奇台等县,南越觉洛塔格山延伸至塔里木盆地之若羌县。鄯善县历史悠久,是古代高昌东境重镇,丝绸之路要塞,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在汉文史书中早就有详细记载:鄯善,汉为狐胡国地。《汉书・西域传》中记载:“狐胡国,王治车师柳谷,去长安八千二百里,户五十五口二百六十四,胜兵四十五。”这是对今鄯善县的最早记载,同时也可以看出,古代鄯善的地理范围也包括今鲁克沁,并以“鲁克沁”指称整个鄯善县的范围。

东汉时期,狐胡国被吐鲁番盆地的大国车师所并,成为车师前王庭地。到了南北朝时期,成为吐鲁番盆地麴氏高昌政权辖下的田地郡。唐太宗贞观十四年,唐吏部尚书候君集率步骑数万灭高昌割据政权,以其地为西昌州,后改为西州。州下设五县,其中有蒲昌县,这是“辟展”以“蒲昌”字样在史书中第一次出现,以后的史书中这样的记载屡见不鲜。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尽管唐朝正史中对蒲昌县的方位有较明确的记载,但在其它如《通典》《元和郡县志》等史书中的有关记载却使人难以理解:“以交河城为交河县,始昌城为天山县,田北城(田地之北)为柳中县,东镇城为蒲昌县,高昌城为高昌县。”又见“蒲昌县,贞观十四年置,本名金蒲城,车师后庭也”。当然,这种记载是唐朝时期部分作者对蒲昌方位的看法,但以上两书对蒲昌的记载有明显出入:其一,前者把与今天鄯善县相关的历史地名“始昌”错误地解释为天山县(今托克逊县);其二,后者把蒲昌县和天山以北的北庭(金蒲)相混淆,很显然这是地理方位上的误载。这种误载的结论,对后人著书立说影响匪浅。

黄文弼先生就是受其影响较大的学者之一。他在名为《北庭五城释名》一文中写到:“高昌麴氏有国时为蒲昌城。贞观十四年灭高昌,后改为蒲昌县,置庭州。长安二年改为金满县。宝应元年改为后庭县,长安二年改置北庭都护府,置烛龙军,后改为瀚海军。故其故城中有军城、都护府城、州城、蒲昌城,共四城均在一地。”他的观点即是对《元和郡县志》的继承。

当时著名的学者魏源就持“今辟展古鄯善国”观点,甚至一些清朝官员在呈报中央的奏折中写道:“辟展巡检辖境甚远,物产颇饶;为东南路冲要,拟请分划地粮改升为县,地名古鄯善国,即名日鄯善县。”鉴于此,至今还有人认为:今天的鄯善县就是古代的鄯善国,其居民也是古鄯善居民。所以,要搞清今鄯善县的历史演变,首先要弄清古鄯善国居民是否迁到今鄯善县的这一历史沿革。

众所周知,古鄯善国位于今塔里木盆地东缘。鄯善是对西域文明古国楼兰国(在公元前72年以后)的称呼。鄯善国直至公元6世纪40年代以车尔臣河流域为中心,特别是在公元1世纪末的迁移过程中,吞并了精绝、且未、戎卢等小国后成为当时西域七大国之一。东汉后期中原形势的变化,影响到西域政局,东汉王朝最终消灭了匈奴余部,但是无法减慢灭亡的步伐。这就为兴起于蒙古高原的鲜卑民族的扩张提供了很好的时机。鲜卑以惊人的速度“西兼乌孙故地,东吞勿吉以西”。之后,高车、柔然以及拓跋鲜卑的势力也先后进入西域。然而,对鄯善国的威胁首先来自于北凉政权的残部势力,其次就是拓跋鲜卑建立的北魏政权以及高车副伏罗部和从青海迁移过来的吐谷浑等部的势力。

北凉政权余部侵入鄯善国境内时,鄯善国被迫迁徙到昔日曾被自己吞并的且未国故地。对此史书中有明确的记载,如《北史・鄯者善传》云:“安周击鄯善,王比龙恐惧欲降,会魏使者自天竺、屙宾还,俱会鄯善,劝比龙拒之,遂与连战,安周不能克,退保东城,后比龙惧,率众西奔且末。”同书《且末传》中:“真君三年鄯善王比龙避沮渠安周之难,率国人之半,奔且末”。可见,鄯善王比龙率众至鄯善国以西,即且末国故地其人数约是其国众一半,另一半仍然留在其国故地。但《资治通鉴》中对此却是另一种记载:“夏,四月,沮渠无讳将万余家,弃敦煌西就沮渠安周。未至,鄯善王比龙畏之,将其众奔且末,其世子降于安周,无讳遂掳鄯善,其士卒经流沙渴死者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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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以上史料的分析,可从中找出两条线索:其一,沮渠安周在很长时间内并未控制鄯善国,待沮渠援军至后,方才攻取鄯善都城。其二,沮渠安周还未等到沮渠援军到达鄯善国之前,比龙就已率众约一半奔往且末国,剩余一半由其子统辖留于故地。但时隔不长,就臣服于沮渠安周。正因为史料的这一线索,可以看到,鄯善国受到北凉政权余部势力的攻击的同时,同样也得到了北魏政权的支持。但这种支持也只不过是精神上的支持,实际上并未把鄯善国从危机中解救出来。反而事隔不到几年,北魏政权也困于这种纠纷之中,并威胁到留于鄯善国故地的由比龙儿子统辖的那一部分鄯善民众。

这一过程,史书中却是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明的,“河西之亡也,鄯善人以其地与魏邻,大惧,曰:通其使人,知我国虚实,取亡必速。乃闭断魏道。使者往来,辄钞劫之。由是西域不通者数年。魏主使散骑常侍万度归发凉州以西兵击鄯善”;“万度归至敦煌,留辎重,以轻骑五千度流沙,袭鄯善,壬辰,鄯善王真达面缚出降。度归留军屯守,与真达诣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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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进攻鄯善还有另一目的,即进攻败走河西走廊,以高昌为立足之地的北凉沮渠安周势力。因此,在占领鄯善的同时,重新建立了统治秩序,以达到控制整个鄯善国形势的目的。这使鄯善国民众常年处在战乱之中,不得不背井离乡,但到了5世纪90年代“鄯善为丁零所破,人民散尽”。这里讲的“丁零”就是487年西迁到准噶尔盆地的高车副伏罗部,这一史料也证明了留于鄯善国故地人数不多的鄯善国居民也面临迁移的命运。

从上述文献记载的内容来看,有关鄯善国居民迁居今鄯善县的记载零散,可信度不高。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当吐谷浑部占领其地后,他们最终被迫迁移,并且把今天的哈密作为迁居的唯一目标。他们迁居今哈密途经包括今鄯善在内的高昌地区,其中小部分居民极有可能留在了高昌境内,然而清代部分历史地理学家却认为,高车副伏罗部控制高昌地区,并占领鄯善国,是这一事件的整个背景,就像今人分析的“高车覆罗(副伏罗)部之西迁,遂致车师,鄯善两国遗民之分散,世事之转达有如此者”的那样,给他们迁居到今天鄯善县的事实蒙上了一块神秘的面纱,如果认为这种推测是正确的话,那么要想知道今天鄯善县的古名含义,就只有从该地区生活的土著居民的历史进程中找出答案。

以上通过对鄯善县古名探讨,总结出以下几个特点:第一,今鄯善县与古鄯善国的沿革史是截然不同的,我们不能相混淆。鄯善县之所以被称为“鄯善”,纯属清代官员的误释。第二,古鄯善国居民逃散时,其大部分并没有迁徙到今天的鄯善县,而只有少部迁移到与今鄯善毗邻的哈密境内,他们其中的一小部分在迁徙途中可能滞留于今鄯善县。第三,“辟展”并不是近代出现的地名,它来源于塞语中“逃难者”或“避难者遗留的地方”之含义的“phucamni”一词。而汉文史料出现的名称是塞语在回鹘语中发生音变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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